“语儿啊,这件事太困难了,外祖父并不反对,因为你小时候就是这样学着过来的,所以现在成为了一个有思想有谋略的女郎,但是这世间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件事,女子在传统的观点上仍旧承担的是生儿育女,管后宅的责任。”
“可是这不代表女子不如男子,若是让女子自由选择自己能干什么,怎么会比那些只会吃喝玩乐的男子差?”
我见外祖父脸上有些有些动摇,晃晃他的手,“外祖父,您不是在我小时候说过,以我的能力如此嫁人有些可惜了吗?您真的能眼看着我嫁入他人后院,整日为丈夫后院的女人争风吃醋焦头烂额吗?”
外祖父眉头紧缩,半晌后妥协道:“也罢。”
“多谢外祖父。”
外祖母笑眯眯地看着我,“我们家语儿啊,还是这般有勇气有谋略的模样,让我怎么稀罕都稀罕不够。”
我对上她的视线,心里涌上暖流。
江南一带的春光甚是美丽,我出门游玩之时又遇上了裴寒。
他站在那里,清冷似谪仙,却又在见到我的那一瞬间绽放出了笑意,朝我拱手道:“康乐郡主可是要去探春。裴某刚好对这里有些熟悉,不如我带郡主去一些景致好的地方瞧瞧?”
我收回视线,“那便麻烦裴公子了。”
裴寒确实对顺州很是了解,我跟着他连着游玩了五天,每回都是意犹未尽的样子。在这几日里,我们也日渐熟悉起来,只是我总觉得他有些不太对劲。
今日是游湖,我坐在船上,心中思绪万千。
“语之是有心事吗?”裴寒靠近我,唇边的呼吸温热,让我心中不由得一颤。
我不着痕迹地往旁边挪了挪,就是这个样子,每次他都会在不经意间靠近我,随后便是一副正经的样子,似乎我的某些猜测有些小题大做。
“裴寒,你今日带我去哪儿?”
“我在湖中心的宅院。”
船靠了岸,我看见一处红砖白墙的院落立于岸上,垂丝海棠从墙里探出来,经微风吹拂,亭亭玉立。
眼前像是一副上好的水墨画,我那一瞬间呼吸都窒了,“这是……”